“张宪锐!”
正在埋头做记录的张宪锐一惊,急忙抬起头,站起身来,大声答了一个“到”。
“你追踪一下,今天的会议纪要整理出来之后,送我签字,下发局里所有单位,所有派出所!”
“是,局。长!”
张宪锐举手敬礼,朗声答道。
规矩守得很严。
罗宝才顿时脸色铁青,腮帮子咬了又咬,却是不好发作。
他确实想跟叶恪吵一架,但必须找一个比较私人的由头。现在叶恪以局党组书。记的身份,句句不离局党组会议这几个字,罗宝才愣是找不到半点借口。
他再嚣张跋扈,再倚老卖老,也不敢在局党组会议上明着说,局党组会议的决定是一纸空文,可以无视。
他真敢这么说,叶恪就真敢打报告要求换人。
最终上级领。导会不会真的同意换人不好说,但他罗宝才这顿批评,和一个处分,那是怎么都跑不掉的。他还得给叶恪做检讨!
检讨不深刻,叶恪还不一定答应。
这就是党组书。记和副书。记的区别。
哪怕叶恪这位初来乍到,毫无根基的一。把。手,只要是在党组会议上,他就天然站在制高点上,手持局党组会议这个大杀器,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!
因为这是最基本的游戏规则。
也就是所谓的元规则之一。
任何人,都不要想公开挑战这个规则。
不要说罗宝才这个小小的科级干。部不行,就算比他高十几个层级的超级大佬,那也不行。
有人曾经尝试过,结果非常之糟糕。
罗诚被逼无奈,只好乖乖答应了一声,坐下来生闷气,同时用眼睛的余光去瞥刑侦大队和治安大队的两位队长。
哥们,别得意,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。
但让罗大队长吐血的是,叶恪居然没有追究他们。
就这么跳过去了……过去了……去了……了……
这是什么意思?
合着开这个局党组扩大会议,就是专门为了“羞辱”我罗诚?
其他人同样“阳奉阴违”“消极怠工”,却一点卵事都没有?
姓叶恪的,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?
但会议的话语权掌握在叶恪手里,他想捏谁,想放过谁就放过谁!
你不服气啊?
那你不妨跳出来,大声对叶恪局。长说:“这里还有俩呢,你咋不骂他们啊?专门欺负我一个?”
你倒是想想,刑侦大队长和治安大队长,以后还会不会和你愉快地做好朋友了?
什么叫老阴笔?
这就是老阴笔!
明着欺负你,你还有苦说不出,只能憋着。
其实仔细想想,叶恪这么做,太正常了。
开一次会,那就只打击一个目标。
要是把治安大队长和刑侦大队长都拎出来骂一顿,效果就差得多了。
三个人一起挨骂,一起写检讨,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心里顿时就平衡了,耸耸肩膀,一致对外,同时在心里大骂姓叶恪的十八代祖宗。
叶恪明面上看,是威风凛凛,把三个骨干业务大队都训了一顿。
实际上则是将他们全都推到自己的对立面上去,让他们拧成一股绳,合起伙来跟自己作对。
要多蠢的人才会干出这种事来?
现在不动声色就将一根刺种了下去。
不要说三个大队长本来就不可能铁板一块,就算他们以前是铁板一块,从这一刻开始,也会出现裂痕。
二桃杀三士的历史典故,了解一下?
关键叶恪最后还要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