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，我相信你呀，可是那些专门调查的人，不一定会相信。”我咧嘴一笑，方任首双腿瑟瑟发抖，表情很不自然。

“耀文，我就是随口问问，没别的意思，这样吧，你给黄校长说说，不要撤销禁令，作为报酬，我的亲戚愿意拿出二十万，并且是一次性给你，往后你的权威在，每年最低这个数。”方任首连忙赔笑，开出了筹码。

二十万！这钱几乎是唾手可得，倒不是别的，我现在上高三，再过大半年，就该高考了，到时候不是三中的学生，如果能继续震慑血狼帮，依旧能拿到钱，这钱纯粹是靠实力争取的，至于能拿到什么时候，谁也说不清，所以有的小商贩，即使有钱，也不愿意给太久，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虑。

“方任首，我是该夸你聪明绝顶呢，还是说老奸巨猾，倘若我刚才点头，这二十万怕是要落入你的口袋，又办了事，还能中饱私囊，简直一举两得啊，佩服佩服。”我嬉皮笑脸说。

搞不好，他亲戚给的还不止二十万，方任首也想趁机捞点，如果不是我一番恐吓，他绝不愿意提出筹码，还好刚才跟叶倩柔亲热，没被抓住把柄，否则我很难争取到主动权。

其实二十万，算起来也不多，三中上千号的学生，每年数百万的吃喝开销，食堂占了绝大部分，稍微精明点，一年上百万随便赚，分二十万出来，也是可以接受的范围。

“咳，耀文，瞧你说的，任首是觉得，你身为学生，手里拿太多钱，也不合适，反而容易忽略学习。”方任首面露窘迫笑道。

妈个鸡儿，方任首这个理由很搞笑，明明自谋私利，愣是说的冠冕堂皇。

“哦，我拿点钱就不合适了，你捞那么多，是准备潜逃出国啊！”我瞪了他一眼，调侃道。

方任首老脸发红，“咳咳，你就说行不行吧，爽快的话，还可以帮你谈谈价，要知道，这完全没有任何风险，那些小商贩的承诺，起不到什么作用，他们都是图个利益，尽管学校食堂味道差点，可没有地沟油啥的呀，对不！你收的那些钱，可以退给他们，即便不退还，也没人敢吭声。”

这种缺德事，也就是方任首想得出来，这些年来，学校食堂没少挣钱，反而小商贩一直在温饱线挣扎，现在燃起了他们一丝希望，我怎么忍心破灭。

“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，是原则问题，我答应过他们，方任首，你别难为我了。”尽管二十万对我很有吸引，可是不能出卖了良心，最主要的是，我在那些小商贩身上，隐约看到了爹娘的身影，想起他们起早摸黑的场景，我是发自内心的同情。

他们是社会最底层的劳动人民，可能辛辛苦苦一年，不见得有方任首卖个名额指标挣得多，我这么一说，方任首阴沉着脸，“耀文，你没觉得自己虚伪吗，口口声声说不是钱多钱少，又要收人家保护费现在给你更多利益，又装起了清高，小小年纪，真的不简单呀。”

他明显在嘲讽我，到了这一步，也没啥好谈的，我撇撇嘴，“随便你怎么认为，跟你没法沟通，我走咯。”

“等会，最多给你二十五万，别人心不足蛇吞象，今晚你可以好好考虑，明早升旗之前，反悔还来得及。”方任首再次提高了筹码，颇为急切。

我并未搭理他，走出了办公室，还好现在经历多了，心态发生了变化，跟方任首谈起话来，也没太多的压力。

当然，我没急着去教室，而是溜到了叶倩柔的小办公室，轻轻敲了敲门，“谁！”

“你的小无赖。”我不由嬉皮笑脸，现在这个时间，上第三节晚自习，周围没什么人，只有高三教室还亮着灯，高一高二上完两节，就放学了。

我突然有了恶趣味，想逗逗叶倩柔，好歹这臭婆娘刚才戏弄我。

不一会儿，门就打开了，叶